说起来很惭愧,去柏林禅寺的感受很深,可是总是无法恰当的表述自己当时的心情,所以一拖再拖,今天勉为其难的,把这段经历写出来。
虽然我们的修为还过得去,但是因为是民间,所以在仪规方面难免会有所不足。这次师父下令,组织大家去学仪规。最好的选择就是柏林禅寺了。去之前,师父警告我,去只能听,不能说。
本来订好的车说可以坐24个人的,可是等车来了,还说要带上司机是24,所以,24个人里得下一个人,大家都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,都不舍得下去。我虽然想牺牲自己,但是师父说过,我是首当其冲,得检查过关,必须得去的。所以没吭声。结果一剑真如说他下车。李大哥也说要下车。在决定不下来的时候,雪儿说还是她下好了。师父说好吧!(之前师父曾经跟她约定过,她是机动人员,有位置可以去,没位置就先不去)看着她下车,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,不过也没办法。
到了柏林禅寺,本来电话来询问过,说可以有住的地方的,可是安排下了女客,男客没地方住了。原来是明后天两天是河北举办佛学讲法交流的时间,来的人太多,安排不下。听到这消息,我们是又喜又忧,喜的是机缘凑巧,能听闻河北佛门优秀弟子们讲法,忧的是不在寺里住,如何听法,如何学习?再问了一下,值日的僧人说,再等等,或许能安排得下来。还好,最好安排下来了。本来是要来学礼仪的,师父临时决定,变成以听法取经为主。大家都希望我也去参与讲法,征求师父的意见,还是两个字:不行!
他们去参加晚课,我陪着师父到处转转,师父让我去绕那个功德塔(赵州的舍利塔),给观音磕头,我都照办了。次日看说明才知道,只有那个塔是以前旧物,柏林禅寺当年是观音道场。有些惊讶于师父的敏锐感觉,因为他可什么说明也没看。
当天晚上一夜没睡着,也没有想什么,也知道应该累了,可是却很有精神。(后来问师父原因,他淡淡的说,天下寺院都是真修为人的家,回到家当然会有反应。)等到四点钟的时候,我悄悄起床下了楼,直奔钟鼓楼而去。去年我来的时候,听那和尚敲钟,我震撼得无以复加,听和尚击鼓感觉在鼓上盘旋的是一条呼啸的龙。机会难得,所以再去体会体会。
然后急步参加早课去,早课结束,吃早餐。
八点钟的时候,讲经大会开始。或许期待越高失望就越大吧,他们的讲法,真的是很一般。师父说过,好的讲法,可以使枯木逢春,白骨生肌。他们,差得也太远了吧!其中一个讲《心经》的,说要讲“色与空”,结果连色与空的真实义都不明白,我窍笑着对叶子说,丢一只鞋子上去,就知道他是色还是空了。早上的比赛结束,我飞步过去师父身边,我很有一股冲动,膜拜师父的冲动。因为有了对比,我才知道,师父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!李大哥憋坏了,吵着也要上去,给他们讲法,就只讲《心经》里的一点内容。被师父给摁住了,一脸的郁闷。下午的六个相对早上的那批要好得多了,令我首肯的,一个是讲普肾行愿的,一个是讲金刚经第一品的。他们俩个总算有点讲法的意思在内。
子时我们五个人去功德塔边上打坐。回来以后,也许久没睡着,好不容易睡着了。结果做了一个梦,有一个很年轻的和尚说要收我为徒。白天他们拙劣的表现还在我的心里盘旋不去,再加上,我以前曾经发过愿,这辈子只有师父一个师父,也只入三元宗这个宗派。所以我一口拒绝了。第二天白天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,师父说,是这个道场有人相中我,想收我为徒。我说,他还那么年轻,师父说,法相年轻并不代表什么。我好奇地问师父,如果我答应了会怎样?师父说,会生出一段新的因缘来。
第二天早上,我叫上叶子一起去听钟鼓声。没想到唱第三遍的时候,击鼓的链条掉了下来。他只好抱着木头来撞击。事后老叶子问我,为什么不弄好再继续,我说,那是不能断的,一断了意就断了。听完以前去参加早课。我走在那些和尚的后边,明海方丈站在大殿前迎接来人,他看了我一眼,我也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去年曾经用“达摩西来无一字”来难倒他的人不?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,只是向他行了一个礼就进去了。
因为第一天下午那些讲法人比较好,以为次日的会更好,结果,没有一个可以的,要么来个才艺表演加个歌的,要么就完全是学术方面的论述。最后一个,一上来就行了一个大礼,说了一些感谢的话,大有感谢党感谢人民的劲头,实在是看不下去,于是,撤!